当地时间11月19日深夜,微软首席执行官纳德拉在X(原推特)上宣布,OpenAI创始人兼前CEO山姆·奥特曼(Sam Altman)和前总裁格雷格·布洛克曼(Greg Brockman)及其他离开OpenAI的员工将加入微软。奥特曼和布洛克曼都转发了这条推文,在配文中写道“任务继续”。
11月20日凌晨1点,亚马逊旗下游戏直播平台Twitch的前CEO埃米特·谢尔(Emmett Shear)也在X上发长文表示,在和家人商量并思考了几个小时后,自己将接受OpenAI的临时CEO一职。
至此,这场从正式开幕起时长将近60小时的OpenAI“政变大戏”终于基本落下帷幕。
澎湃新闻记者就此梳理了整场事件的时间线:
11月16日,前兆
16日晚间,在参加完一天的活动后,OpenAI的CEO萨姆·奥特曼(Sam Altman)收到了来自OpenAI联合创始人兼首席科学家伊尔亚·苏茨克维(Ilya Sutskever)的消息,约他第二日中午会谈。
同样是在当日晚间,OpenAI的首席技术官米拉·穆拉蒂(Mira Murati)被告知奥特曼即将离职。
11月17日,大戏开始
17日中午,奥特曼加入了董事会的会议,除了董事会主席格雷格·布洛克曼 (Greg Brockman)外,所有董事会成员都参加了这场会议。苏茨克维在会上告知奥特曼,他将被开除,公开消息很快就会被放出。
12点19分,OpenAI联合创始人兼总裁布洛克曼接到了苏茨克维的电话。12点23分,苏茨克维给布洛克曼发来了谷歌会议的链接。在会议中,布洛克曼得知自己将被从董事会除名,但仍将保留公司职务,而奥特曼即将被开除。
差不多同时,OpenAI最大股东兼合作伙伴微软才从OpenAI处获知了这一消息。
12点30分左右,OpenAI在官网上发布公告称,董事会宣布,奥特曼将辞去CEO职务并离开公司,原因是“他在与董事会的沟通中并不始终坦诚”。穆拉蒂将担任临时CEO,立即生效。公告还宣布,作为“人事变动的一部分”,布洛克曼辞去董事会主席职务,但会继续担任公司职务。
有OpenAI的员工和投资者表示,直到OpenAI发布公告后他们才得知了这一切。布洛克曼表示,除了穆拉蒂,OpenAI的管理层也是如此。
随后,OpenAI举办了一场全员大会,苏茨克维在会上表示罢免奥特曼的决定是正确的。
下午1点21分,谷歌前CEO埃里克·施密特(Eric Schmidt)在X(原推特)平台发文表示,称奥特曼是他心中的“英雄”:“他从零创办了一家市值达到900亿美元的公司,永远改变了我们的世界。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。”
下午1点46分,奥特曼在X发文回应:“我很喜欢在openai的时光。这对我个人来说是变革性的,希望为世界也带来了一些变革。最重要的是,我喜欢与这些才华横溢的人一起工作。我将会宣布更多关于接下来的事情。”
来源:X
下午3点多,爱彼迎的首席执行官布莱恩·切斯基(Brian Chesky)在X上写道:“萨姆·奥特曼是他这一代最优秀的创始人之一,为我们行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。”
随后,微软CEO萨蒂亚·纳德拉(Satya Nadella)也在X上发文,表示微软将“继续致力于我们的合作关系,以及米拉和其团队”,但没有提及奥特曼的离职。有报道称,纳德拉在听到消息后表示惊讶和“震怒”。
来源:X
下午4点09分,布洛克曼转发了奥特曼的推文,宣布自己将离开公司:“我对于我们创建的一切感到骄傲,一切都起源于8年前在我的公寓。我们一起同甘共苦,取得了如此多的成就,克服了许多阻挠因素。但是,基于今天的新闻,我辞职了。祝所有人好运,我将继续相信创建安全的、能够造福全人类的AGI(通用人工智能)的使命。”
晚上7点,OpenAI联合创始人沃伊切赫·扎伦巴(Wojciech Zaremba)发推,表示很遗憾看到奥特曼和布洛克曼的离开,但“OpenAI的任务比我们任何人都更重要,并将保持不变——创造能够造福人类的安全AGI”。
晚上8点,布洛克曼再次发文,梳理了两人被开除的经过,并表示自己和奥特曼对于董事会的所作所为感到“震惊和难过”,以及“更好的事情将发生”。奥特曼转发了这条推文。
来源:X
晚上9点,奥特曼也连发两条推文回应,先是感谢大家的关心、称当天是“奇怪的一天”,又讽刺地写道:“如果我向OpenAI开火,董事会就会追查我所持股票的全部价值。”此前,奥特曼曾屡次公开表示,自己并不持有OpenAI的股票。
据外媒报道,为表达对奥特曼和布洛克曼的支持,当晚OpenAI有至少三名高级研究人员辞职。另外,当晚,谷歌Deepmind团队收到了许多来自OpenAI的简历。
晚上10点左右,著名科技投资人、互联网“教父”罗恩·康威(Ron Conway)在X上对此事表态:“今天在OpenAI发生的事,是自1985年苹果董事会赶走史蒂夫·乔布斯以来我们所未见的第一场董事会政变。这件事令人震惊,不负责任,对于萨姆和格雷格以及OpenAI中的所有创作者都是不公正的。”
11月18日,有望反转
当日上午,OpenAI首席运营官布拉德·莱特卡普(Brad Lightcap)对员工表示,安全问题并不是董事会罢免奥特曼的主要原因,而要将其归因于一种“沟通失效”。
据多家外媒报道,18日上午起,OpenAI的员工和投资者开始联合微软一起向董事会施压,要求董事会撤回罢免奥特曼并解除其董事职务的决定。
下午5点35分,科技网站The Verge援引接近奥特曼的人士的话称,董事会已原则上同意恢复奥特曼和布洛克曼的职务,而奥特曼对于是否要回到OpenAI感到“矛盾”。 由于董事会得出结论时已经超过了此前多位OpenAI员工要求的下午5点,如果奥特曼确定离职,这些内部支持者很有可能跟随他离开。
当晚,奥特曼在X上颇有深意地发文称:“我深爱着OpenAI团队。”许多OpenAI员工带着爱心符号转发了这条推文,包括布洛克曼、穆拉蒂和ChatGPT官方账号。
来源:X
11月19日,加入微软
19日早上9点,曾加入特斯拉又回归OpenAI的创始成员之一安德烈·卡帕西(Andrej Karpathy)在沉默了两天后发表评论,称:“我现在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东西要补充。我喜欢并尊重萨姆,我想OpenAI的大多数成员也是如此。董事会原本有机会解释他们的激烈行为,但他们没有抓住这个机会,所以除了表面上能看到的情况之外,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。”
19日中午,根据外媒报道,奥特曼和布洛克曼都回到了公司,参加与董事会的谈判。
随后,奥特曼在X上晒出一张自己手持OpenAI访客卡的照片,并在配文中写道:“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戴这种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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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2点多,在网友质疑人们过于一致地支持奥特曼的推文下,曾与奥特曼等人一同创办OpenAI的埃隆·马斯克(Elon Musk)回复道:“非常重要的是,公众应该知道为何董事会如此坚决地做出决定。如果这关乎AI安全,那将会影响整个地球。”
这是马斯克首次就OpenAI人事地震一事公开表态。之后,马斯克又在多条相关推文下发表了评论,督促董事会公开罢免奥特曼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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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日晚间,有知情人士对外媒透露,OpenAI临时CEO穆拉蒂计划重新聘请被解雇的两人,具体职务尚未确定。当时,穆拉蒂正在与董事会代表、Quora的首席执行官亚当·德安吉洛(Adam D’Angelo)进行谈判。
但是,不久后,又有消息人士透露,OpenAI董事会将聘请埃米特·谢尔(Emmett Shear)担任CEO,取代创始人奥特曼。谢尔是一位美国企业家,主要以亚马逊公司旗下的游戏直播平台Twitch的创始人和前CEO的身份而闻名。
19日晚,将近24点,微软CEO纳德拉突然发文,宣布奥特曼、布洛克曼和跟随他们离职的OpenAI前员工们即将加入微软,带领一个“新的先进AI团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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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纳德拉发文5分钟后,奥特曼转发了纳德拉的推文,写道:“任务继续。”
而在11月20日凌晨1点,谢尔也在X上发布长文,表示自己将成为OpenAI的临时CEO,并谈到了在未来30天内的三大计划:聘请一位独立的调查员深入研究导致OpenAI目前情况的整个过程,继续与尽可能多的员工、合作伙伴、投资者和客户进行交流,以及针对最近的离职事件对公司管理和领导团队进行改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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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后,布洛克曼也转发了纳德拉的推文,写道:“我们将建造一些新的东西&它将是不可思议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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